只是,裴淮那看似胡搅蛮缠的言行,让她有些乱了章法,原本想法没有付诸实施。
也罢,他和赵葳也不会马上成亲,不论是协商还是交易,她总还有时间。
心中正沉思,魏紫回来了。
赵蓁几口喝完汤药,见魏紫一脸欲言又止,问了才知小院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
“不必在意,”赵蓁放下碗,伸手让魏紫缝她有些崩开线头的衣袖。
魏紫拨开沉甸甸的锁链,一边缝一边抱怨:“裴世子看着顾惜往日情分,可也不过嘴上说说,您被链子锁着,换件衣裳都要剪开袖子!还是周大人心细周到,知道要给您先斩断这锁链。”
魏紫还要絮絮叨叨,却被赵蓁打断:“外面什么情形了?”
想了想,魏紫说:“奴婢从梁嬷嬷那里听说,已经有人正式上了折子,又重提了我们太子爷的事,宫里那位却迟迟不见有旨意,朝中议论纷纷;而那锁链一事,民间更是有人编了童谣传唱,说昭云公主她心思歹毒故意迫害您,如今,她也不知是在府里养伤还是不敢出门,已经多日不曾露面……”
魏紫还在细说局势,赵蓁已经将心思转到了别处。
除了人陷公府,其余一切都在按照她谋划在一步步进行,分毫不差。
日子好像突然悠闲起来。
赵蓁除了养伤休息,就是听听魏紫的消息。
她的“谋逆”案,迟迟没有开审,因为西北死了主将又不断溃败,正打算议和,赵萼立马同意,倒是那朝中几个老顽固提出了议和的条件。
裴淮却根本不同意,哪怕对方割让城池、送公主来和亲都不答应。
长公主震惊朝野谋逆案的“风头”,就这么被西北战事盖过了。
赵蓁倒也不急,这段时间正好给了隐在外面的人手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