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就三杯。
江黎看着他上了马车才折回去的,大门关上,有人从暗处走出,凝视片刻后,转身离开,须臾,身影没在黑暗里。
-
次日,关于江二小姐同荀府公子相看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冬日的燕京城雪多风多,一阵风吹来,把这件事吹进了谢老夫人耳中,谢老夫人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她江黎何德何能同荀家扯上关系,那个荀家是不是疯了,找个这般的女子相看。
更气人的是,荀家公子并未成过亲,也就是说,同江黎相看之人还是初婚。
谢老夫人被气得快要不行了,扶着桌子咬牙切齿了好久,怒火一波波袭上来,她整个人像是要着了一般。
谢老夫人不好,谢云舟也没好到哪去。
自从前夜醒来后,他一直在将养着身子,太医说了不许动怒,他便不动怒,太医说了,要无欲无求,他便无欲无求。
不困时他便倚着软榻看公文,顺便处理了些军机要事。
一切一切都趋于平静,他的身子也在渐渐好转中,若是一直在这样下去他只会更好。
但,就是有人想做些什么。
江藴不请自来,敲开了谢府的大门,下人去禀告,正好遇到了谢馨兰,谢馨兰拦住,询问了始末,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道:“行了,别去通传了,让她进来吧。”
小姐都这样讲了,下人们也不能不听,点头道:“是。”
江藴本以为谢府大门不好进,没成想还挺好进的,她问了下人谢云舟在哪,便直奔那去。
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同谢云舟讲江黎的事,脑海中演了很多遍,以至于见到谢云舟时,她都没注意谢云舟脸色,也没意识到他身子有何不妥,坐都未坐便说了一大通。
“阿舟,你对阿黎那样好,可她同荀府的公子相看,她哪里对的起你的好。”
“我知晓你顾念旧情,但是阿黎没有,她若是有半分顾念,也不会这么早便同其他男子相看,这分明是打你脸呢。”
“阿舟,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心疼,可阿黎没有,她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