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对着他笑,在唤他夫君。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碰触傻瓜,忽地,眼前什么都没了,只剩缥缈的烛光,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风声。
冬青被风吹倒,影子都是歪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空想,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也未曾对他展颜欢笑。
谢云舟的心骤然疼起来,像是有张无形的网缠上,一下比一下紧,疼痛加剧,无法停止。
他想抓住什么,指尖颤抖着展开随后又蜷缩,数次后,掌心依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也是空的,那里破了个很深的洞,在涓涓流淌着血,看不见,但很疼很疼。
疼痛进入到梦里,谢云舟即便是睡着了都不安生,梦境太可怕,他溢出声音。
男人的哭声带着嗡鸣声,低低沉沉的,更显悲怆。
-
荀衍几日没登门,再次登门又给江黎带来了吃食,这次是醉仙鸡,也是江黎爱吃的,江黎吃了一口便吃出是哪里的,“又是曲城的?”
荀衍勾唇夸奖道:“阿黎好口味。”
江黎眉眼弯弯,浅笑回道:“你不是去忙生意了吗?怎的还有空闲回曲城?”
“没回曲城。”荀衍理了理云袖。
“那这醉仙鸡是怎么回事?”江黎不解道。
“我把那人接来了。”荀衍道,“让他在这里给阿黎做的。”
江黎一脸吃惊的神情,“你把人家做饭的师傅给接到燕京城来了?”
荀衍给她倒上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