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凑巧看到的,正好她煎药,他去谢府寻父亲,正好碰上,他惊鸿一瞥。
痣?
谢云舟虽与江黎成亲三年也有过肌肤之亲,可他未曾正眼瞧过她,是以不知她耳后是否有痣。
他又细想了想,想起她在他身下哭泣,想起她掐着他胳膊求饶,想起她的眼泪,想起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想起她头转向一方。
待他想回忆是否有痣时,灯灭。
烛灯是他吹灭的,他不想看她那张脸,只愿同她在暗夜里做夫妻间做的事,醒来后也不愿停留,穿好衣衫起身离开。
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他试图回忆出不一样的地方,但,没有,几乎每次都那般,怪得不江黎不愿看到他,因为他错的太离谱。
谢云舟一拳打在了树上,手背上立马溢出血,谢七低声道:“主子。”
谢云舟无心理会他,脚步踉跄着朝前走去,原本要去书房的,后来他去了东院。
远远的,他看到屋内烛灯绽红,窗棂上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发丝轻垂肩头,她偏头拿着针在刺绣。
下颌轻抬,唇角轻勾,像是在笑。
谢云舟呼吸一滞,大步朝前跑过来,似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儿,快靠近时他又停下,缓慢的一步步迈上台阶。
心狂跳个不停。
阿黎,阿黎是你吗?
他站在窗棂前看了些许,随后推门进去,刚进去,屋内的烛灯灭了,他抹黑走进,隐隐的,有人投进了他怀里。
下一息,谢云舟唇角的笑意敛去,他横眉冷对道:“谁?”
用力一推,怀里的人跌倒在地,利剑直直指向她。
江藴急忙出声,“阿舟,是我。”
谢云舟冷声道:“你为何在此?”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婢女走了进来,点燃烛灯后,跪在地上,“将军。”
谢云舟怒斥:“出去。”
婢女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