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黎道,“金珠银珠都不精。”
言下之意无人陪。
“我来跟你下。”荀衍道。
江黎担忧他身子,“你,能行吗?”
“行的,”荀衍端坐好,顺手去摆棋局。
江黎闲着也无事,便有同他下起来,下完一局,她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衍哥哥怎地今日穿的紫衫。”
荀衍酷爱白衣,这还是江黎第一次见他穿紫色衣袍,有些许奇怪。
荀衍手指一顿,随即说道:“阿黎不喜欢?”
“没有。”江黎道,“很好看。”
荀衍唇角染了笑意,“阿黎说好看便是好看,下次我还穿。”
言谈间荀衍提了句谢府,江黎脸色沉了下来,握着白子的手指缩了下,然后她若无其事放在棋盘上,淡声道:“谢府已同我没了关系,我不关心。”
荀衍心隐隐一喜,不关心便好。
他陪江黎下了两个时辰,后来腰间痛意加剧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江黎亲自送出去的,看着他上了马车,看着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折返。
刚走一步,便听到有人在唤她,很轻很沙哑的声音,被风掩着,听不太清,她回头随意看了眼,见身后无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朝前走。
“阿黎。”
少倾,声音再度传来,有人从树后走出。
江黎寻着声音回头去看,眼底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不似平日挺拔,身子微微倾着,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脚步不稳,后方映出的脚印也是深一个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