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轻咦一声:“小姐这里还有一瓶药膏。”
江黎接过,打开盖子低头细细闻了闻,薄荷香味迎面扑来,她用指尖剜出一些放手背上,轻轻涂抹,冰凉的触感袭来。
这瓶药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江黎心道:衍哥哥还是同以前一样细心,但又不会多加追问给人造成不适。
他当真,是极好的。
这夜江黎用膳很是愉悦,不免多吃了几口。
她这边多吃,有人却食不知味,看着满满一桌子饭菜握着筷子的手指微顿,静默片刻后,又放下。
谢老夫人抬眸去看,眼底含着疑惑,“舟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要么愁容满面,要么心不在焉,好几次她都看到谢云舟盯着那半截金簪发呆。
听闻那簪子是江黎的,谢老夫人不带明了,既然是那个女人的东西,为何不扔掉。
莫不是…
舍不得?
随后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舟儿同江黎一向不睦,怎会舍不得。
谢老夫人细细想了想,这男子啊就不能不娶妻的,八成舟儿是想媳妇了。
她开口道:“上次让你相看你不去,后日休沐,你总有空闲可以去了吧。”
“不得空。”谢云舟面色冷下来,声音也很冷,“母亲,我说过相看的事不必再提。”
“为何不提?”谢老夫人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定定道,“你是谢家儿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你不娶妻何来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