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谢家多年,恪守本分,最后却落得被休,江黎不甘心。
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兄长,还有未出世的侄儿,她不能让他们蒙羞。
她是想离开谢家,但不能被休离开。
沉默许久,她道:“好,我去跪。”
今夜天公不作美,谁知下起了雪,大雪纷飞,染白了整个庭院。
江黎跪在院中,落了一身的雪,手指、膝盖被冻得生疼,她双眉一直皱着从未松开。
须臾,雪被风吹散,落进了她衣襟里,雪化落下一片水渍,风吹过,成了冰。
冻彻心扉般的凉再次袭来。
金珠银珠跪在地上一直求着,“将军,不是夫人的错,是大夫人自己摔的,我家夫人没有推她。”
“是啊,请将军明察,我家夫人什么都没做。”
“金珠银珠,”江黎背对她们道,“别说了。”
谢七道:“主子,要不要再查查?”
谢云舟沉声问道:“你也认为母亲会诓骗与我?”
“这?”谢七不知该如何作答,“老夫人……应该不会。”
“那你觉得大嫂会?”
“……”谢七更是无言。
江黎听着他们对话,唇角轻扯,自嘲笑笑,是啊,都不会,只有她会。
又一阵强风吹来,谢云舟见江黎身子晃了晃,不知为何心蓦地颤了下,他缓步走至江黎面前,居高临下端详着她,问道:“你可知错?”
江黎连看都不愿看他,目光直视前方,黑暗里,她嘴角轻勾,一字一顿道:
“我错了。”
“错在,识人不清。”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