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儿子忽然伸出手打了自己额头一下。
冯济慈缓缓呼出一口气后说:“我忘记……忘记告诉你了,算了,下次的协议最好是一次结清协议,别让他拿小钱拉长还款线,给他多一秒喘息的时间都是你们的罪过。”
他认真的看着斯莱博尼:“我很困惑,你也是大陆曾经出名的贤王,你在位期间把财政部管理的也相当不错……”
斯莱博尼冷笑:“我看了普利滋为我排的新歌剧,我在那里就像个被爱情支配的蠢驴,你们都敢用唱歌的方式毁奥古斯的名声了。”
冯济慈语气平淡:“你没做那些事情吗?”
斯莱博尼不想讨论这些:“其实你是担心那位斯万德小姐承法后一身债务吧!”
冯济慈严肃的盯着他看。
斯莱博尼轻笑:“别这样看我,我欣赏她的坚韧……我也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我一无所有的痛苦是漫长不愈的,他不该陪着我一起痛苦吗?我会用我整个的生命周期,致力于索债这项伟大的事业。”
祝祷师们开始折返,他们上车前互相拍打雪花,拥抱,相互用浅薄的语言安慰。
冯济慈拉拉大衣离开那个角落,入城的坡度是向上的,这有利于将上区的积水排入下区。
这对父子安静的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提着一篮子救济的老妇脚步匆忙,她撞向冯济慈。
冯济慈没有躲开,扶了她一把。
硬如砖头的面包噗噗的埋入积雪,他又帮她捡起来,她甚至来不及道歉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