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初入军队的一般军职文员, 他月入一百二十个银尼, 而随着军龄军功的累积,国王与王室长老会, 还有军部承担他们更多的买命钱。
其实自己骨子里住着一个叛国者吧?不,他甚至连人类都想背叛。
对着镜子古怪的笑笑,肖尼万幸这套衣服还算纯洁,从前老军营的费用还有神殿的痕迹,但普利滋现在不要了。
他伸出手扒拉两下亚麻色的碎发,并对镜子里的自己抿抿嘴,还无声的对自己说:“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他小时候最爱蹲在镜子边缘看父亲,父亲一手提着反装,一手整理着自己的领口,他给父亲擦皮靴,每次父亲会赏给他二十个铜尼尔。
二十个铜尼,够他在下区看十场马戏,够他们去斗兽场消耗整整一个白天。
后来是哥哥……他也给哥哥擦靴子,却从没想过这套衣服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至少母亲希望他在神殿短暂接受几年教育后,可以靠着家里的关系去城外领主地做一份安全稳当的工作,月收入五十个银尼是理想收入。
假以时日就凭他的机灵劲儿,早晚会成为领主的心腹,甚至领地的大总管。
母亲会失望吧。
可时间证明父亲说的不一定对,你越往上,推翻的道理往往就来自父亲。
他的人间不正义。
住在瓦尔纳区让他灵魂曲卷,他是在本月九号搬到银剪刀区的。瓦尔纳的人都很忙,学习训练,甚至比他小一两岁的库洛就要面对生死,承担他们命里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