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蜜糖女士再次回到马车,冯济慈问她:“怎么样?”
蜜糖女士驱车行进:“不是最初的水脉,是相当深的井,他们在二十九米的地方找到的水脉,很臭,你知道吗,这里的管理者甚至雇人在井底工作,每月支付给人家一银尼。”
如此深的井,靠着绳索力量波动,已经控制不到水桶了。
冯济慈不由想到格朗·施莱博尼修的水坝。
人家压根就知道普利滋的弱点在哪儿。
满载农夫的马车快速驶过,车上的农夫们高声欢喜的唱歌,他们披着粗劣的低级麻布,有的人甚至没有袖子,却唱着《母神保佑国王》。
上了年纪的老妇坐在屋子最高的台阶上,一边咒骂一边用纺锤捻线,儿童总是快乐的,他们追逐,毫无约束感的穿行在街道当中。
你能随时看到争吵妇人,打架的混混,喝醉的酒鬼,甚至奇奇怪怪的卖艺者,在这里所有颜色都被蒙上了一层灰。
冯济慈很震惊,这里完全符合他印象当中的中世纪。
而蜜糖女士跳下车,进入具有厚重铸铁窗户的商铺,她开始观察物价,观察这里的管理机构,甚至问了初级教育体系的密度……
一直到天色渐黑,他们才从另外一重通道离开了北区,北区是被隔离出来的。
解开嘴上的手帕,冯济慈长长吸了一口气。当马车通过一处简陋的古街,那里的青石地面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