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问宋奚:“你跟兰荟说了什么?”
宋奚保持着笑容不变,看她一直不收药油,还直接拆开,边拆边说:“没什么啊,她好歹也进娱乐圈几年了,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什么八卦只能看不能说。”
虞夏还没表达看法,谢青辞先嗤笑一声,散漫道:
“是事先告诉她别惊讶吧?你是觉得稳妥地解决了她就可以过来献殷勤了,实际上只敢在这间房里做点让人厌烦的事情来表达你无处发泄的表现欲。”
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喜欢,偷偷摸摸的追求,除了感动自己,毫无用处。
他声音凉飕飕的,不带脏字的话扎心得比国骂还让人难堪。
虞夏第一次听他这么不客气地怼人,眉毛高抬看向他。
随后再看向宋奚。
从之前几次和宋奚的交流来看,他这个人自尊心很重,又总是喜欢昏头昏脑地找上门来找虐,被刺几句就难堪到乱咬人。
她以为这次的反应应该差不多,结果宋奚只是抿紧嘴角平淡地看了谢青辞一眼,然后把拆开的药油倒了点在自己手上,手心摩擦着。
“先试试,”他低着头在自己手腕上揉了两下,对谢青辞说,“总不能因为东西是你讨厌的人送的,就否定它的作用吧?她不难受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虞夏心里一声,睁大了眼睛。
我靠,宋奚这是去哪儿进修过了,突然这么会。
如果她不是女主角的话,此时一定要大喊一声“有意思”。
但她就坐在两个人中间,偏头就是自己男朋友冷冰冰的表情,所以她任何兴奋的话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