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思考现在的生活和现代生活的差距,叹口气说:“没个表,也不知道几点了,明天还没睡醒就被追捕者抓人在篷怎么办?”
谢青辞就说:“我一般都在八点之前醒,到时候叫醒你就可以了。”
两个人缠着面对面醒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起这个话题还有点分房睡的感觉。
谢青辞说着看了她一眼,洒在河面上的灯光铺陈在他眼底,让他那黑黝黝的瞳孔带了点琥珀的透明感。
“毛毯只有一张,你用的时候记得一半折起来垫在下面,另一半用来盖。”
“知道知道,不过你不用毯子会冷吧?”
谢青辞看着她笑:“不会。”
虞夏有种直觉,这句不会确实是真的——因为他很可能会采取点别的保暖办法。
还是别多问了。
她又说起另外的:“要不是刚才婆婆家没有新的被子毛巾什么的,我们都还能花钱买来用。我走之前又塞给婆婆五十块钱,现在身上只剩一百零点了。你身上那一百块钱呢?”
“在包里,可以存着,最好不要在这一期用完,万一下一期更惨呢。”他说。
说话时已经吃完了包子,他伸手进水里洗手,顺便把弄脏的衣服裤子清理了一下。
看得见的地方都弄干净了,他又低头凑近了对着虞夏问:“我脸上有哪里是脏的吗?”
俊脸陡然放大在眼前,虞夏下意识往后仰避开,觉得他这是在公然使用美人计。
看那清澈又专注的眼神,看那无辜又期待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抚过他刀削斧凿般的面庞温柔擦去调皮的污渍”这种事情了。
大晚上的,这太暧昧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