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挠我三哥干嘛?!你再挠一个试试?”
她凶得很,上去就要跟这寡妇打架,章望生拦住了她,他裤子上叫那男孩子踢脏了,也顾不上,跟南北说:“没事没事,你不要冲动。”
南北还在那骂人,她也会的,一遇着这情形,她又想起来月槐树的骂人之道了。
小女孩吓哭了,她哥哥护着她,又护着母亲,一副跟全世界都是他敌人似的,瞪着他们。
马老六说:“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看望生的脸都叫你挠成啥样了?真跟你计较起来,看你咋办吧?”
章望生脸上火辣辣的,寡妇瞟他几眼,嗫嚅着不敢说话,那男孩子冲出来说:“娘是为了给我凑学费,有什么事,你们找我!”
马老六气笑了:“呵,找你?你一个毛头小子作什么数?”
南北觉得真是荒唐,她气得要命,上前看章望生的脸,他娘的,春风这么野,伤口见风可不行。南北扭头跟马老六说:
“六叔,跟大队说搁地界埋地雷,看她还挖不挖,种不种?”
她厉害着呢,跟小时候一个样。
章望生倒没说什么,跟那家道:“这次就算了吧,她往后不会再占了。”
那家人给他面子,但又不大放心:“望生,那要是再占,咱们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