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枪带炮地打断:“你都开始带别人了,帮人家看看合同怎么了?”
“……”
陪你吧。
行,不用陪拉倒。
让了两大步了,他倒是丝毫不领情。
以前从不是这样的。
沈檀捏紧杯柄,搞不明白在胸腔里冲撞的情绪是什么。
她面上平静地说,“我喝完了,你再坐会。我去叫小河过来。”
陆鹤然没反驳:“好。”
从没受过这种委屈。说委屈,其实也不至于。
就是此时此刻,沈檀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觉得自己是委屈的,明明想要多说两句话,多待一会儿,却被人无情地驱赶。
要是和往日一样清醒,一样聪明,她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反义。
一定是睡眠不足,她的判断全失灵了。
临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咔哒一声将门反锁,随即大步走了回去。管不了那么多,拎着他的衣领,弯腰。柔软的嘴唇撞到一起,沈檀张嘴,猛然咬住他的。
这一刻,飘荡的灵魂终于找到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两个人情绪都憋着,想好只咬他一下的。分开的时候却发现口红都没了。肺里的氧气几乎被抢光,沈檀不得不大口喘着气。
手指松开,他的衬衣衣领松垮垮倒在一边。
别开眼,不去看被自己咬出印子的嘴唇。
“等工作结束……”
沈檀委婉问他,“我可以去你家看粒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