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从来不是会强行灌酒的人,他漫不经心地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同拉开冰箱门,从琳琅满目的酒水瓶中摸着过去,拎出来一瓶黄色酒液,又关上门。
“这瓶。”
“你两年前离开那天,我让胥绍准备的,整整两年,都没有人打开过它。”
说话时,热烫水气抚摸她敏感的耳垂,绵绵痒意潮涌般溢上来,整个房间都湿漉漉的,
分明不是夏夜。
言梓却好像感觉到了夏夜的蒸腾温度。
她感觉到盛淮离开了她的背后,转而走到吧台,只倒一杯,漫不经心地告诉她,“这酒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什么时候开瓶。”
他低笑,“这是我们的纪念物。”
言梓抬眼。
他头顶上的毛巾挂在肩头,乌黑发丝不再成串淌水,只是滴洒依旧,晶莹地坠于桌面,一滴、两滴,瘫在杯底。
他不管,修长指尖捻起一杯,往嘴边送。
“这是最后一瓶。”
“以后谁送我也不收。”
言梓心思涌动,轻言细语,“为什么?”
“复合只有一次。”
“分手不会再有。”
她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眼睫翕动,定定瞅着他,忽而坐到他面前,也抽出来一只酒杯,想给自己倒一杯,却被盛淮按住手。
“你不能喝。”
他轻懒抵住她的手腕,又在摩挲腕骨,笑看她。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快……”
技巧性停顿一瞬。
“不能贪凉。”
言梓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