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机,“明天见。”
言梓没动,转而轻叹一口气,点点头。
“嗯,明天见,晁隐老师。”
天台的门被扭开,发出不轻不重的咯吱声,像常年没有上油的发条在此刻被驱动,她抬头,目光澄澄,触及到盛淮的身影,自己不动。
恍而想到,上次跟盛淮上到天台,还是在风尚的宴会,两个人一起在高高楼上看到了无穷的夜海,明亮的灯塔和显眼的无人机表演。
同样是天台,同样是夜海,近望是暧昧与欢愉;远眺是局促与疏怯。盛淮分开这段时间,言梓清晰而又分明的处理所有事,不论是解约,还是其他事业生活,把自己弄成小陀罗,每日被商务活动充满,不管不顾的轮轴转。
就像是潮涨的夜晚总是暴雨如注,潮落的黎明始终风平浪静,只要她没有时间,也不会想起来自己曾经模糊的迷恋过这个人,总是站在骤雨浓夜聆听潮涨。
静深的天台目前只剩下两个人,盛淮往前两步,言梓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与他的距离,视线微垂,踩着他黑长交纵的影子,谨慎,“不知道盛总想要聊些什么,要是没有其他的事……”
盛淮冷不丁开口,“你好像怕我。”
他歪头,半边身体懒洋洋地靠撑在栏杆边缘,蓬散的头发黑漆如墨,紧俏地盯着她“为什么?”
“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言梓摇头,说:“没有的事情,如果盛总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可能还需要早起。”
盛淮半眯着眼睛,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又转,意有所指,“言梓老师,能坦然面对上一任感情对象,才是真的从这段感情中走出去。”
他淡淡开口,“你这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真的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