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干干净净,还是那几样东西,符合他极简精致主义风格,冰箱内被塞得满满当当,次卧也干干净净,只在行李架上立着几个大箱子。
看起来有人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搬走了。
只有主卧的浴室有点动静。
没有人,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涤荡在耳边,磨砂玻璃被蒙上了一层蒸雾,整个屋内逸散着若有若无的水汽,比夏日海风寡淡,飘飘渺渺地钻入鼻尖。
她放好东西,攥紧门把手,拧开半边。
透过狭窄的门缝是男人宽阔的背脊,热腾腾的水花扑腾在扎实的肩颈肌肉,一路泼滚,流向青筋环绕的手臂线条,也流向窄挺有力的腰腹线条,猛地坠地。
她蓦然背过身,心跳飞快。
仿佛热水不砸在盛淮身上,反而砸进她眼里,湿漉漉的水汽令她心里发慌,“你先洗。”
想走,却被男人攥住手腕,抹不去的淡香环绕上她的身体,伴随着男人懒散的调侃,“偷看我啊。”
言梓依旧低头,蓬松侧发挡住侧脸,仅从余光中看到他已然披上了一件浴袍,忽而转过身,往回抱住他的腰。
盛淮挑眉,却没有拒绝,单手揽住她的背脊,“这么想我?”
沐浴液清爽的香气是此刻最好的鼓吹机,她忐忑,声音闷在他的脖颈边,“很想。”
想得快要发疯。
只是下一秒,下颌被男人捏紧,抬起。
她躲无可躲,被迫对上一双浓咖色深邃眼眸,滚烫呼吸抚蹭在唇边,若有若无撩来拨去,她咬唇,却又缓慢凑近男人,停留在一个想要碰触却恰好碰不到的距离。
“盛淮。”
她张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