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其他光鲜亮丽的简历面前,不论如何都不够看。
那年北城的房价悬在天上,好的钟点房价格能赶上她兼职打工端一天盘子,言梓刻意用当家教赚的小钱开了间寻常房间,摆好道具。
镜头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圆孔状一镜而过,像偷拍。
藏在昏暗无人察觉一隅,检视底层人仓皇又忙碌的一天。
空镜30秒内,床面上是女人贴身衣物,几净窗边挂着男人珍爱的大牌签名球衣,潮意延顺瓷砖,缓慢渗入灰棕地缝。
就这段试镜视频,被陈青一眼看中,收到试镜视频第二天便打电话联系她。
只问了两个问题。
一问怎么想到用偷摄方式呈现效果。
二问。
她跟盛淮是什么关系。
而那时。
她跟盛淮全无关系。
他还是那个年轻制片人、最有眼光投资人。
而她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大一新生,偶站高窗边,踮起脚尖,窥探圈内斑驳亮丽。
也只是一眼。
如仰高台,如初见春。
恰好窥探到最光鲜的那一个。
从此美好期望有了形状,记忆沟壑住进了人。
旧事重提,言梓只觉紧张。
身边男人显然已经处理好了手边事项,放下筷子,单手支颊,露出一截冷白腕骨,那里空空如也。
半掀睫扉,懒扫她的侧脸。
看似漫不经心也没什么正形。
只是黑色手机扣在桌边,修直手指缓慢抚蹭到她的手背,在上面敲敲点点,一笔一划,无声要求。
——寄送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