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旁边说,我也能听得见。”
盛淮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捻熄手中电子烟,放在桌面。
懒散、慢条斯理,上挑眼皮,漆棕色眼眸明亮多色。
“姐姐说得都对。”
嗓音低凉,不甜,还带着些不浓不淡的调侃意味。
像远山清涧。
言梓却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话都磕绊起来,快要接不上茬。
“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盛淮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换了个姿势斜靠,胸口前衣服紧绷了些,被他随手解开,深凹线条若隐若现。
他却浑然淡笑,兀自重复。
“姐姐。”
像过电。
砰通一下。
震晃到胸口,浓睫郁郁葱葱,蹁跹颤抖,有些话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来,“你……你怎么突然就……”
失神般惊愕。
完全没有发现,盛淮早已经凑近她,扣住她的手腕,薄唇缓慢靠近,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轻轻一下。
又撤离,撤到约莫一根手指宽度的距离,不动了,深咖眼眸如琥珀,停着,不浓不淡地等着她。
稍稍歪头,漆黑发丝下垂,快要搭到俊挺的眉眼。
语气寡凉,似有惋惜,“看来姐姐不想。”
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短暂僵持。
言梓打破了两个人最后一分界限。
她神色半迷蒙,心跳快得出奇,堵着,终于快要忍不住,唔咛,一把环上盛淮的脖颈,贴上去,印上他薄抿的唇瓣。
谁是解药。
言梓不知道。
她只知道理智是今晚最大的输家,努力压着她,却始终压不住,任由她急躁、心热,惶惶渴求。
最后一根弦断裂得干脆,她压着盛淮,让两个人共同坠于柔软沙发,葱白指尖扯揪他的衣领,连连亲吻,从唇瓣,到下颌,再到凸起下滚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