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就没见过比他更冷酷无情的人。
挂了电话后,她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默了好久。
脑海中自动浮现他那些甜言蜜语,只觉得不真实得很。
咖啡上来了,她跟店员要吸管。
店员怔了一下,似乎很难得遇到喝热咖啡还要用吸管的客人。
但见她执拗地望着自己,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帮她取了来。
许心瞳把吸管插-进去,闷闷地啜吸了一口。
夜深了,街道上却愈加繁华,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偶尔有明晃晃的车灯掠过,流光一般,和店内的水晶吊饰折射出的反光交相辉映,却让许心瞳有种刺目的不适感。
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比进店前更加心浮气躁,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咖啡就是这样,喝了心悸难安,不喝更加难受。
她觉得她可能有病吧。
“瞳瞳,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得先回去了。”上了几次厕所的朋友回来,跟她告辞。
“没事吧?我送你出去。”她要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说罢朋友就捂着肚子出去了。
许心瞳复又坐下,望着空荡荡的店里,手下意识抓紧了杯子,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啃咬着。
门铃声响了,许心瞳有所察觉似的,朝门口望去。
进门的果然是傅闻舟,他难得穿着一件长呢子大衣,浅浅灰色,裁剪熨帖,踏进来时已经脱下来搭在一边的臂弯里,露出里面同色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