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他们家那地卖出去了,拿了好大一笔钱,都不知道哪儿享福去了,轮得到你在这瞎操心?”
“你要还想再见那小孩,就给我老老实实安分点儿,再这么胡闹下去,你爸妈铁定不会再给你留国内,不信你试试。”
萧厉冷冷剜他一眼,为了不被强制出国,终究还是开始接受治疗,开始允许别的同学靠近,不冷不热地交朋友,不紧不慢地学习生活……
蒙夏若为好友感到高兴,可是一转眼,他们最不能提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阴魂不散。
蒙夏若黑长的头发在阳光下很漂亮:“没什么原因,大概是你特别不合我的眼缘吧。”
梁千里看着对方窈窕的背影无奈又苦涩地摇摇头。
还是先把这堆书砖解决了再说吧。
行政楼离逸夫楼要穿越大半个校园,他一个人搬完这几捆又重又厚的练习册,至少也得三趟。
正午的天空仿佛挂了九个太阳,一个比一个毒辣,黏腻的汗液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孔里冒出,像蛇信子般蜿蜒在皮肤上,校服的衬衫不透气,汗流浃背,梁千里整个人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
搬着书砖跑了两趟,手心的皮肤有些擦伤,肩膀的筋络酸痛不已,呼吸不畅,仿佛下一秒随时能晕倒在似火骄阳之下,拼命强撑着才能把眼睛张开。
寝室里冷气开得正猛,许一白和何照正讨论一物理压轴题,平时早就上床了的萧厉今天磨蹭在桌子前没有动,忽然道:“今天教导处抽查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