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色禅衣的焚清与身着蓝黑法袍的宿御寒漫步走着。他俩身高差不多,在暖阳的照耀下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们两人走了很久,步伐稳健平和。
没有任何急躁。
“前方峡谷下有一片稻田,很好看。”焚清开口了。
“是吗?没注意。”
“来时看到了,不由停下边走边看了半晌,险些忘了要来寻你。”焚清道。
宿御寒淡笑:“那应该是挺好看的。”
“我来时是夜间,黑夜下的稻田比之白昼的金灿多了分详静宁和。从前贫僧很少有这般机会静下心来观察世间万物,现在才方知黑夜下的稻田是如此美丽。”
“白色也很漂亮,但若是太亮了也会让人看不见前路。”
“你说得对。”焚清长叹了一声。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比起刚刚那淡淡冰凉的疏离稍微变得平和了些。
“寒施主。”焚清开口道。
“嗯。”
“这千年,可还好?”
“还好。”
“贫僧观寒施主身上多处伤痕,神骨亦有断裂。”焚清道。
“一点小伤罢了。”宿御寒淡声道。
“珍重己身。”
长风拂起,吹动得柳枝摇晃,隐约有一只鸟儿停下落在焚清肩膀遂又拂动翅膀飞去。气氛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贫僧未见临小施主。”焚清微声道。
“他在长兄那。”一说到临棘宿御寒便不自觉浮出了淡淡戒备,这是宿御寒的本能,很难改变,更别说对方还是佛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