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冷静冷静。”古羲平静道。
“此事都是贫僧之错。”释佛缓缓道:“之前的话还望圣兄莫放在心上,不过临棘此子,的确不能留。”
“你的佛力似乎消散了一半。”古羲看着释佛忽然道。
“前几日贫僧被阴邪入体,入了迷障。”
“哦?”古羲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故人之物,原想做个纪念,却未曾想一时不察阴邪入体。”这两日释佛都在压制自己另一面。
可自那日从圣炁那回来以后他的杂念就愈发浓重,六根不净,心绪烦乱,而这就给了邪气可乘之机。
这丝邪气就是涉令曾经留给他的木雕。
因为涉令身陨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释佛的佛心有了片刻的动摇。
所以才引得邪气入体,险些从佛入魔。
从佛堕魔,修为法身尽毁。
这或许就是涉令留下的那块木雕上最后的一念所希望的。
所以最后释佛毁了那块木雕。
毁了木雕后,释佛的神力、识海,一切才都恢复了清明。
虽释佛没说哪位故人但古羲猜得到。
他倒是从不知道释佛的佛心如此坚定,竟毁了他涉令留给他的最后一物。尽管这在圣佛两界应该是正常的,若是以前古羲恐怕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易地而处。
如若段戾,自己会毁了他最后的东西吗?
古羲忽然发现自己竟做不到。
所以此时此刻他不知该敬佩释佛的佛心坚定,六根清净,还是该觉得他冷静的可怕。比自己都绝情,做得到彻底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