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御寒一直一言不发,直至他忽然遁光消失在了牢房。因为宿御寒已经无法再保持冷静了,他感觉到那股疼痛越来越猛烈,那莫名出现的无数画面就像是洪水灌入一般。
等宿御寒离开后牢房便再次陷入了寂静。
若是以往的话临棘可能会活动一下疼痛的身体,让自己缓一缓。
他很擅长在短时间内平复自己情绪。
可这次他没有。
临棘的目光一直望着刚刚三半花碎裂且消失的方向,身体动也不动,静的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
在这之后牢房便安静了下来。
五天以后,牢房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这次不是宿御寒,是云毓。
云毓踏入了这间牢房。
他望向坐在石床一直看着地面发呆的临棘。他已经这样好几天了,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临棘。”云毓沉声道。
临棘似是没有听到,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地面。
“临棘。”云毓又沉沉喊了临棘一声。
终于,临棘有了一点反应。
他似乎听到了云毓的声音,于是缓慢犹如乌龟般抬起了头看向云毓。
云毓背在身后的手指在这一刻微微拢紧。
临棘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双以往总是闪烁着光彩的眼睛似乎失去了所有活力,变得死寂黯淡。他明明在看云毓,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云毓的存在。
以前的临棘不会这样的。
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你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满满装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