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少,那么给他的天劫就会轻点。
段戾脚步缓慢地带着临棘找了棵树坐下休息。段戾很清楚古羲是不会放自己走的,既如此他又何必多浪费口舌,倒不如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再和小弟待一会儿。
古羲静静望着脚步踉跄但仍旧尽力稳着步子抱临棘走着的段戾。
黑夜寂静,寒风凛凛。
段戾坐在树下脊背靠着树,他一条腿曲起,仍旧是他平时的坐姿。化成小黑兽的临棘在他怀里,段戾一只手掌抚着临棘脑袋。
这是古羲与段戾第一次同处一个地方,却寂静无言。
天边冷月的淡光洒落下来。
冷得人颤抖。
时间一点点过去,段戾似乎是靠着树睡着了,临棘则一只爪子时不时扒拉着地面上的杂草,这不是临棘有意的。
其实临棘也想控制自己来着。
但他控制不住。
临棘没办法安静在一个地方待着,他的手或脚,要么是嘴总得有点事做才能消磨时间。
古羲微微抬手,一道灵力朝着临棘而去。
正在努力跟自己抗衡,想制止自己别扒拉那根草的临棘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困意。他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清醒,但最后还是倒在段戾怀里睡着了。
而当临棘睡着以后,段戾便动了动脑袋。
他‘看’向了古羲的方向。
很显然,古羲要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才让临棘睡着了。古羲似乎明白段戾不想让临棘知道太多,所以他很默契地没有牵扯到临棘。
“怎么?古大圣人有事?”段戾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