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从脚底板钻了进来，直通天灵盖。

陈馨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自尊，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今天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也随便说说，那我就走了。”

跌跌撞撞起身。

走路的时候，下意识没有注意眼前的箱子，一脚踩了上去，差点摔了出去。

宋阳连忙虚扶陈馨一把，见她站稳，马上松手。

陈馨的脸上肌肉抖着，她可能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笑得是那样的难看。

笑竟然比哭还丑。

“祝你前途光明。”

“谢谢你，陈馨真的谢谢你。”

宋阳送她出门，缓缓带上那扇大门。

或许，他所谓的感激就是错误。

不该给人一些不明确的信号。

而陈馨下到一楼的时候，因为旧楼梯比较陡，她又灵魂出窍，一脚踩空。

狼狈地趴在地上。

手机就那样被她按在手心里，不晓得屏幕有没有碎。

楼栋里有人进门，就瞧见她跪在地上，人家吓了一跳。

多看了几眼，然后绕路从后面的楼梯上楼。

手机响。

陈馨慌慌张张去接电话，她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抖，抖个不停。

她想，大概是因为天冷！

太冷了。

“陈馨，你在哪里？我想请你吃个饭……”

“姐，我挺好的，你别担心。”陈馨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说出口的是什么话，她自己都不清楚。

陈念一听，觉得不对劲。

“你在哪里？姐去接你……”

“我在……”陈馨抽搭。

她太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