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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也不知道自己按了多久,按到频频打瞌睡,眼皮一晃一晃地发蔫。

她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是两点整。

她按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收工!

“我睡觉了,晚安。”

陈念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盖好被子,拉灯。

而大床上的周宴熹,脸色终于从青白色转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从陈念的手摸到他脚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周宴熹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他一定会炮轰眼前的人。

是什么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打扰他的睡眠?

昏沉渐退,寒芒再次回归眼眸,周宴熹刚想发飙,陈念又开始对他唠起来家常。

叨叨叨!

周宴熹被她烦得要死。

他想等等看,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给人按摩这种事情其实非常耗力,陈念口中所谓的报答他也就是那么随耳一听。

报答?

你拿什么报答?

还钱,你还不起。

以按摩偿还,那你每天要按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难为人了,那一个小时你能坚持?

周宴熹想,陈念估计也就是按个五分十分,女孩子以这种方式想让自己好过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