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干巴巴地说:“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谢祈想笑,但又忍住了,比起他随口一说的社恐,侯老师才更像。
一家人为什么还这么别扭呢?
谢祈回答道:“很好,老公对我很好,我们已经签了十几个国家的结婚证了,嗯,挺巧的,一结婚就真爱,这种概率不高吧。”
侯老师:“……”
他干巴巴地说:“也……也好,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回来,我……养你。”
谢祈说:“好的爸爸,谢谢爸爸。”
侯老师顿时屏住了呼吸。
谢祈说:“爸爸?”
侯立农紧张地抠起了桌子,“你怎么叫我爸爸?叫侯老师就好了,不用叫………”
谢祈问:“你会跟我妈离婚吗?”侯立农立即说:“不会。”
谢祈说:“那你就是我爸爸,有错吗?”
侯立农喉头干涩,“我才大你十岁,不用叫爸爸。”
谢祈说:“爸爸是一种感觉,并不是年龄可以限制的,我觉得你是很合格的爸爸。”
侯立农:“……”
他沉默很久,久到谢祈忍不住催促道:“喂,爸?”
侯立农才说:“嗯,我在。”
谢祈说:“那我挂了?提前跟你说一句新年快乐,爸爸再见。”
挂断电话,谢祈唇角翘了起来。
除夕夜,谢祈和秦易之吃了年夜饭。
很丰盛的一桌菜,谢祈还喝了点白的,度数不高,却容易上脸,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一下子就成了红透了的桃子。
谢祈笑着对秦易之伸出了手,“有没有压岁钱?你会给我压岁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