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低低地笑了,说得好像当初自己有那么多选择一样。
“想什么,这么开心?”许归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头低至秦泽的胸口,自下而上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但话语间明明带着笑意。
秦泽低眸看向他,将酒杯放置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伸手抚住了他的脸庞,顺着摸到了颈部动脉,挑了挑眉毛说:“你猜,埃尔维斯。”
许归之盯了他眼睛看了三秒,有些丧气到,“在想怎么杀我,对吗?刚刚那一眼,可是没藏好。”许归之有些得寸进尺地将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我之前不是这么教你的,你退步了。”
“你猜错了。”秦泽舔了舔唇,“我确实想过怎么杀你,但不在刚刚。埃尔维斯,是你想杀我,才会这么说的吧?”
许归之顿了了一秒,立刻眉眼展开,笑眼盈盈:“你真了解我,泽。怎么办,好想现在就吻你,你似乎变得比以前更聪明、更可爱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演的太假了,生怕我看不出来吗?”秦泽轻轻点触他的动脉。
这里只需要一刀,就会宛若小型喷泉滚滚涌出。
“也不是全是假的,有一句是真的。”许归之叹了口气,“哎,想吻你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抬手有些愤恨地揉着秦泽颈部那出被狗咬的痕迹,力气大到那块皮肤被揉得发红,揉得秦泽微微皱了眉头想要制止时,他戛然而止,时候算的刚刚好。
“我控制不住,凭什么那条狗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我不可以。”许归之表情有些扭曲,“泽,我好妒忌。”
“你以前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我也未曾这般吧。”秦泽偏了偏头。
“那不一样。”许归之突然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面前,声音陡然凑近了许多,“泽,她们是玩具,不要的垃圾。但是你,是我的杰作,是我的。”
“但我们已经分手了。”秦泽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你提出的。”
“我反悔了。”许归之揉了揉眼角,像是被拉回神识,头往后仰拉开了些距离,“是我的错,泽。”
“你今晚到底要装可怜到什么时候?”秦泽有些无语地拿起酒。
“骗到你的吻的时候。”许归之坦然回答,“那个狗东西都可以用这套,我不行吗?”
秦泽眯了眯眼睛,“你跟踪我?”
“没有。我猜的。毕竟他就像一只看起来有些像人的狗,你也知道,狗最喜欢装可怜博取主人的同情。”许归之正色,“我以为你现在喜欢这一款。”
“但你不是。”秦泽不悦地看向他,“你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不知道你的为人,是么?”
“这么在意我吗?我的荣幸。”许归之闻言一笑。
“好了,不想跟你打哑谜了,试来试去,试出你想要的答案了吗?”秦泽感到有些烦躁。
“没有试你。”许归之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想要,真的妒忌,哪怕得了承诺,我也会想办法现在得到。泽,你的事成之后太久了,主动权在你,我不信任。”
“好巧,我也不信任你。”秦泽弯了弯嘴角。
“那怎么才能得到你的信任?”许归之看他。
秦泽抿了一口酒,“你知道。”
“除此之外。”
“别无他法。”
秦泽回答完后,氛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许久之后,许归之才面带失落地坐回原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秦泽不想理他,将口中的酒一抿而尽,起身正欲推门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秦泽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里的不安放大,他猛地拉开门,外面慌乱成一锅粥。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先生们提着裙子将自己所学的礼仪全都忘在脑后,争先恐后地朝出口挤去。而在一楼的中央,一个神色狼狈喘着价格昂贵西装的先生手里举着一捆雷管,面色狰狞。
“你们这些垃圾,我要炸死你们!炸死你们!哈哈哈!”他眼中有些疯癫之色,“都怪你们,我的妻子、女儿全都死了,全都死了!你们应该去陪葬,跟他们一起陪葬!”
秦泽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扫了眼二楼四周埋伏的警卫,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没想到居然有人捷足先登,先惹出乱子了。”许归之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站在了秦泽的身后,“真是破坏了我的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