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赫特不跟它客气,伸手揪住狼王的脖子毛发,费力地爬上了对方的后背。
安德留斯疑惑:“你好重。”
身上绑着钢板的弗莱赫特面不改色:“我骨架子比较重。”
是啊,少年诗人天生一把硬骨头,纯钢的那种。
莱艮芬德和阿莫斯也想过来搭个顺风车去看看战况,却被狼王嫌弃:“我只接受纯洁的孩子到我的背上来。”
感觉被歧视的成年人们敢怒不敢言:“……”
就这样,一人一狼一精灵跳出了秘境,跃下高塔。
莱艮芬德扭头看向了站在破碎秘境边缘发呆的队友阿莫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莫斯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像是梦醒了。
“我果然……从来都没被祂所看见啊。”
…………
……
痛苦,绝望,愤怒……以及自责。
迭卡拉庇安吃力地从废墟里爬出来,祂看见了蹲在坑边上的褪色者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而狼王则是背负着那少年与温迪一同轻轻落在地面,十分紧张戒备地看着自己。
但很快,这些敌人都不在这位高塔孤王的眼里。
祂的眼睛里,倒映着燃烧的城市,破损的房屋,尖叫逃跑的信徒,那些追杀平日里作威作福之人的军队士兵,哭泣惊恐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