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鬼,”她似是揶揄般地轻声道,却又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伸手帮他拭去了脸上的眼泪。
不管是那一世,都那么爱哭。
真是可爱。
她笑,知他这般啼泣皆是因为自己,却又不自觉地想要更加恶劣地欺负他。
他是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皆由她。
“你,你怎么知道?”他问,声音哑得厉害。
“怎么,你以为换了瞳色,又拿龙涎香盖住身上的味道,我便认不出你来了?”
说着,她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龙涎香之气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又道:“我不喜欢这股味道,你不许再拿它熏香。”
活脱脱将自己熏成了香炉。
赵珩闻言,后知后觉地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因为香薰多日,鼻子早已对这龙涎香的气味免疫了。无双伸手,松松地拽住他那银线绣花的衣襟,晨光之下,那细密针线下的雀鸟图,栩栩如生。她笑:“你既想要借着赵珩的身份吓唬我,何必又绣上这狐狸雀鸟,惹我生疑?”
说着,她又拾起了手边那只金钗,她原以为上头的金纂的图案该是飞凤,今早起来借着烛火一看,却发现那繁复细密的花纹,竟是九尾白狐下山图。她这才恍然明白,眼前人这扭曲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