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继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无双打断,道:“是不是自愿的,孤去看看,便知道了。”
话落,郑继英身体一颤,脸色如纸。
郑雄兆知道自己的二儿子平日里不着四六,却不想他竟然敢将人掳回府中,看着郑继英那颤巍巍的模样,心中已是九成确信宁乡所言非虚。
看到二子颤抖的模样,他心头沉重如铅,当务之急,也只得给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找补。他踏前一步,姿态恭敬:“陛下,金尊玉体,何须动劳,臣派人将燕二郎请过来,陛下一问便知。”
无双冷冷地打量郑雄兆一眼,知他肚子里的算盘,轻轻挑眉:“不必了,这两步路,寡人还是走得的。”
郑雄兆再无计可施,只得听天由命。
宁乡领路,而无双带着众人紧随其后。穿过郑府的回廊拱门,一行人来到一间偏僻的院子。宁乡指了指那紧闭的阁楼,嘶哑道,“公子就被关在这里。”
推开阁楼的沉重门扉,进入后才发现这原是双层的结构被巧妙地改造为一层。房间内一片阴寒,房间正中,竟是一个造型精美的巨型鎏金鸟笼,铁链从其中垂下,固定着一道狼狈的身影。那人双膝跪地,散乱的发丝如瀑布般覆盖了他那尽显苍白的脸庞。
无双缓步靠近,只见那鸟笼上了锁,她斜睨了郑继英一眼,郑继英此时脸白如纸,赶紧从腰间取出钥匙,将锁打开了。
踏入笼中的无双轻声唤道:“二郎,是我。”
燕归如受惊的兽,身体微微抖动。尽管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仍旧不敢直视。柔声低喃:“奴卑贱之身,不敢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