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炉之上,一个药罐煮得正咕嘟作响,伴随着一阵白烟,浓烈的药味飘进了众人的鼻中。
有亲卫皱了皱眉,问:“这郑凡,难不成真是个药罐子?”
乔七冷笑一声:“高参南在的时候能蹦会跳,如今我们将军来了,倒是连床也下不来了。”
陇雀推开帐篷的帘子,走入帐中。
郑凡斜靠在床上,听到脚步声,显得有些疲态地转过头来,被厚厚的被褥裹住,只露出苍白的脸。
“陇将军?”郑凡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试图起身来招呼,但被陇雀伸手一按,遒劲有力的手掌直接压在他的胸膛上,那种控制之感让郑凡的眼神中增加了一丝警惕。
“既是受伤,便好好养病,何必劳累?”陇雀的语气淡然中带着丝丝的嘲讽。
郑凡被压得无法动弹,眼中的惊疑逐渐增深,他试图说些什么,但被陇雀的气势所震慑,只得无奈地重新躺下。
就在这时,陇雀轻轻地做了个手势。乔七立即应命,掀开了帘子道:“刘太医您请进。”
帐篷口处出现了一位身材瘦削的老者,一袭青衣,长袖随风飘舞。他的头发如雪,长长的白胡须下垂,几乎触及胸前。
郑凡听见乔七叫他“刘太医”,又见了他的模样,忽然坐起身来。
陇雀见他认出了来人,笑道:“这位就是宫里的杏林妙手,刘维时,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