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见过殿下。”燕归躬身,长发未曾高束, 倒是学着上古时期,只将中间用玉笄束起, 剩下的如黑瀑一般散于背后。他躬身之时,背后的头发就如同流水一般顺着肩膀滑下,遮住他三分面容,却更显风流。
“起来吧。”无双淡淡道。
燕归起身,朝着她走了两步,身后的宁乡便将手中的笼屉放在了书桌上,笼屉打开,鎏金珐琅碗里,装着白若牛乳的鸽子汤,散发着淡淡鲜香。
“殿下终日辛劳,奴熬了鸽子汤给殿下补补。”
作为原著的男主,燕归的模样属实算是上等,声音温润,如清泉流水,淙淙悦耳。
鎏金珐琅碗放在漆黑的木桌上,泛着微微热气,无双拿过汤匙,慢慢地舀着喝了起来。
燕归站在下首,轻声开口:“殿下,奴前些日子听闻了陇雀之事,齐王一党来势汹汹,奴为殿下心有所忧。”
鸽子汤的热气化作轻轻的薄雾弥漫在空气里,转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双仍在喝汤,却道:“天理昭昭,陛下圣明,自有断论。”
燕归拱手,流云袖口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他又道:“殿下忠君,陛下英明,只是容奴说一句越距之言,朝中形势复杂,如今殿下关注的,不应单单是陇雀与赵忠寺孰是孰非,而是齐王一党会利用此事毁殿下清誉。若殿下不及早与此事撇清关系,只怕是如了齐王之愿。”
碗中汤水还剩下一半,无双放下了手中汤匙,金匙落在木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她开口道:“赵忠寺仗着国公府的权势,欺压陇雀的母亲,逼得他动了手,你如今却要孤弃车保帅,让陇雀给赵忠寺赔命,天理何在?”
燕归又道:“殿下仁慈,可是朝堂上的事情,素来没有仁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