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强打起精神,又回一句好。
他大概在桌上瘫了两分钟,就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半小时后,工作告一段落,顾朝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到窗前。
总部顶楼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眼能望到城市尽头的黑夜。
顾朝抬起左手,稍微动了动手指。
那场车祸险些毁掉他整个人生,好在家里找到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替他进行治疗,动过手术后,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但左手的神经组织受到永久性损伤,顾朝永远不能拥有正常的反应速度。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进来。”
顾朝猜是外卖到了,没回头,只说:“放桌上就好,谢谢。”
他放下左手,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转过身,看见自己的办公桌面上除了餐盒,还坐了个人。
晚上办公顾朝不喜欢开太亮的灯,因此办公室里是微暗的,只有一些朦胧的,从巨大玻璃窗落进来的光。岁寒坐在那,长腿悬在半空,手插进队服外套的兜里。
顾朝走到办公桌前,闻见了淡淡的酒气。
他站进岁寒腿间,有点想把脸埋进对方的队服外套里,但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住动作,只软声问:“哥哥怎么过来了,不是和他们庆功吗?”
“我跟他们喝两瓶酒,就过来了。”
顾朝笑起来,手轻轻握住他的腰:“过来看我?”
“嗯。”
岁寒笑得散淡,把手从队服兜里拿出来,牵住顾朝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