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门,顾朝先把行李箱提进去,按开一楼客厅的大灯。
这里没有其他人,负责打扫的阿姨每周来一趟,平时地板的卫生由扫拖一体机器人负责。至于衣服通常是送去干洗店,冰箱里只有一些零食和果汁,如果在家里吃饭,顾朝都是点外卖。
岁寒跟着他走上厚重的木质楼梯,随口问:“那你外卖都点什么?”
顾朝说了几家店名,全是这附近起送价超高,基本没有满减的高档餐厅。岁寒闭上了嘴。
顾朝察觉到沉默,笑起来说:“偶尔也会试试别的。”
“不过,基本都踩雷了。”
他把行李箱随手往房间门口一放,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扎用玻璃瓶装着的橙汁,倒进杯子,放到中岛台上。
岁寒手插口袋随意打量,目光落在厨房一侧的酒柜。
顾朝拉开椅子,说:“那个不能喝。”
岁寒怔一下,问:“是拿来收藏的?”
“不是。”顾朝说“医生说尽量少让你喝酒。”
“而且……”
“而且?”
“我怕你喝了酒,晚上睡完我又不认账。”
岁寒:“……”
他沉默片刻,忽然有点想笑:“怎么听起来像个渣男。”
在中岛台旁坐着歇过一会儿,顾朝翻了翻储物柜,捡出来两包每日坚果倒进盘子,和两杯橙汁一起端进卧室。
他卧室连通着浴室和衣帽间、阳台,进门是一方矮矮的玻璃茶几,地毯、一台小型投影仪。
岁寒来接他之前吃过晚饭,但顾朝在飞机上没吃。电影开始时,岁寒问:“你要不要点外卖?”
顾朝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