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抿着唇,忽而又疑惑地笑一笑:“还是不问了吧,怕你生气。”
他都笑了:“你会怕我生气?”
用没良心来形容她都是轻的。
她这样的人,会害怕别人生不生气?
他的手掌宽大、粗糙,包裹着她的手时,紧密无缝,不能动弹。
可那种灼热的压迫感却很真实。
迟溪眨了眨眼睛,没动,眼神里却好像有一把小钩子:“你真要知道?”
他没应,即是应承。
她当然没有什么不敢问的,只是不想破坏气氛。
不过,他有时候好像就是这么执拗。
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略微伏低,贴在他耳畔说:“这几年,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吗?”
他顿住,抬头。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望着他,表情坦荡。
这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旋即就是更深刻的愤怒。
她自己和孟元廷结婚,身边还围着年轻英俊的助理,怎么有脸问他这种问题?
简直就是侮辱人。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了。
他们之间,从来就是不平等的。
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提高,她永远都拿捏他一头,这实在让人如鲠在喉。
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就是那个粉碎他骄傲、打破他坚持的人。
在她的手指滑入他皮带的时候,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