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可轻蔑地冷笑一声:“赚?你应该说是赌赢了,齐光洲,我弄不死你,老天自有办法收你,以前是一只手指,以后可就说不准是一条胳膊还是一条命了。”
秦栀可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根本不把齐光洲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放在心上,她从小就是这样,每回齐光洲回家打人的时候小小的她都会像只豺狼一样咧开自己尖尖的獠牙冲齐光洲嘶吼,虽然齐光洲并不把那样的她放在眼里。
而如今,齐光洲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楠楠,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我是给了你生命的人,没有我你都降临不到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拥有你现在地位吗?你还能赚到这么多钱吗?你对我本来就是有赡养义务的,这么多年我没找你要赡养费已经很好了,现在只是找你借点钱而已,你这态度,不太好吧?”
“我就是这个态度,能听你讲这么一堆没用的废话我已经够给你脸了,齐光洲我告诉你,钱我一分不会给,你爱死哪就死哪去,就算你死了,葬礼我也不会来参加,你再敢来骚扰我和我妈,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齐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如果我闹到了网上你也没有好果子吃,一个不孝之女,我看大家会不会帮你!”
秦栀可一愣,但随即她又硬气道:“随便你,你爱闹就闹,一个赌博又家暴还重男轻女的男人,就算我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秦栀可就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秦栀可浑身颤抖着往后靠在座椅上,她的头脑开始发胀,痛感愈发强烈,秦栀可打开了窗户,让风吹进来一些,可仍旧不能缓解她的症状。
儿时的痛苦记忆因为齐光洲的这个电话如洪水猛兽般冲进她的大脑,让她不得不回忆这些黑暗的过往,而这些回忆都像碎裂的玻璃那样在她身体里四处乱窜,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割得鲜血淋漓。
眼前的画面变成一片花白,秦栀可看不清身前的事物,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听觉也在逐渐丧失,她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就在她渐渐往下坠的时候,她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唤。
“秦栀可?秦栀可?”
掉落在地垫上的手机连通着电话,熟悉的呼唤拉回了秦栀可仅有的一点意识,她伏在方向盘上,睁开眼,虚弱地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