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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满肚子疑惑,说:“您今日有点奇怪。”

“嗯?”郎君刚刚沐浴过,还洗洁净了乌发。

许是人居山中,夏日也风大,通体寒浸浸的。

谢青特地从带来的包袱里翻出一件朱槿色鹤羽氅衣,小心穿上身。

“您一直在追问静远师太的事,她有哪处不对劲吗?”

沈香问谢青半天话,他都不作答,悄悄回头,瞥见谢青露在外头的一隅衣角,片刻失语。

灼烈的艳红,与郎君鸦青色的长发相得益彰,美得惊奇,妖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眼中难掩惊艳,好半晌,才红了耳朵,结巴说了句:“我头一次见您这样穿。”

谢青走出屏风,笑得惑人:“小香觉得,不好吗?”

“不!很、很好看,很衬您。”

她只是被他的美色诱惑住了,一时都忘记要问他什么话了。

半晌,沈香后知后觉想起这事儿,问:“谢哥哥,师太看起来很烦我们,又怎会这样礼待我们?”

谢青终于回了话:“许是有所图。”

“啊,是想我等再捐些香火钱吗?佛祖不喜黄金土,她这样贪婪,恐怕属一己私欲。”

“嗯,小香说得对。”

“您还没回答我,缘何今日要执意说起白流光死后没被送往京城祖宅之中?您在打什么算盘吗?”

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