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园?”
“未央巷。”裴宴时补充说,“我现在没法双脚走路,住这儿更方便。”
未央巷家门口虽然有个门槛,但比起春棠园地下停车场进到电梯间要上的那七八阶楼梯,还是要方便些。
“嗯。”
聊到这儿,该说的说了,似乎已经无话。
静默片刻,裴宴时三分轻笑道:“秦队长早点休息吧,我听着你还挺虚的,挂了。”
秦炽身上没插什么管子仪器,今日份的吃药、检查、药液注射,也都全部完成了。
虽然精力有些不济,但出去一趟,也费不了多少精神头。
秦炽换下病号服,往头上压了顶帽子,偷偷从医院里溜了出来,然后打了辆车,直奔未央巷。
车子停在巷口,下车后,得走一段路。
裴宴时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挺虚的,几百米路,走下来还挺累。
在裴宴时家门口停下,秦炽敲了敲门。
头三下没人应,秦炽又敲了三下。
里面传来裴宴时略带警惕的声音:“谁?”
秦炽:“裴宴时,是我。”
余光瞥见什么,秦炽抬眼,看见门檐侧上方,装了个摄像头。
他对着摄像头,将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