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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火 岿白 791 字 2023-08-25

秦炽对他拒之又拒,应该没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但要说秦炽喜欢他,他自知还没到这份儿上,起码没有那么明显的喜欢。

可眼下,这张照片的存在,和秦炽明面上对他的态度,确实相矛盾了。

“就当现在它出现在这儿是偶然,”裴宴时看着秦炽,心中带着某种隐秘的期盼问道,“那当年呢?你当年出于什么心理拍了这张照,又为什么把它留了下来?”

裴宴时话问得有点急,说着说着,便把刚才的一个疑虑脱口而出:“你以前,其实对我有点意思的,是不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所以那次在未央巷,你才会说那么绝的话。”

这个问题对应的答案,这些天没少在秦炽脑子里打转。

他理应是不喜欢裴宴时的。

但这两天,只要一想起在山里的那个夜晚,想到裴宴时在自己身下动情的模样,他就感觉自己内心有种可怕的声音在啸叫,那声音像是加了蛊人的咒,让他迫切地想要延续那个夜晚的渴望。

这种渴望一出现,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又开始制止。

继而他便会想到十几年前在体育馆外无意间窥听到的那场对话。

然后秦炽就会问自己,裴宴时这个人,是有心的吗?

十几年前,裴宴时戴着一副天真无邪的假面靠近自己,为从救命恩人的儿子那求一份自我心安,为满足所谓的雄性之间的征服欲,归根结底……为了玩弄他。

把一个对自己怀有恨意的人,一日日渗透成纵容甚至偏好自己的样子,大抵很有成就感吧。

不然当年的裴宴时怎会那般乐此不疲,一场假戏一演就是三年。

裴宴时这会儿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这个问题怎么答。

根本不好答,也没法答。

那算是什么事儿呢,不过是一次意外的墙角,一场偶然的窥听。

裴宴时那一回与人袒露的心思,其实算不上多肮脏丑陋,但它又实实在在得像把刀子似的,一下戮在了人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