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暑假在河边的生死之交,他对温絮总有一股天然的信任。
也或许开学之后的接触,他发现温絮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夏池厌忽然很想,向她倾诉内心的秘密。
他俯下肩膀,平视温絮的眼睛,温柔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温絮看了眼时间,提醒他:“弟弟,现在晚上十点半。”
话刚说完,肩上一沉,宽大的校服披在了她身上。
夜晚温度低,夏池厌怕她冷,捏住校服两边的拉链,拢了拢,“不想听也得?听。”
他应该想要强硬一些?,但?柔和的声音根本毫无威胁。
“……行。”温絮点点头,像敷衍小孩子,“你?说。”
夏池厌揉了揉她的脑袋,缓缓直起身,“长话短说就?是,我暑假去淮京,是为了你?们初中的一个女生。”
“她救过我一命,我就?惦记了她很多年。”
温絮看向他手里的校服,明白?了怎么回事:“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明雁中学的校服?”
“嗯。”夏池厌垂眸,注视着校服空荡荡的袖口,想起了记忆中那朵金色的布贴,轻抿了下唇。
“她的家境不太好,我有点后悔。”
后悔年少时的不谙世事,没有和她要家里的地址。
他曾无数次想回到那一天,回到她面前,好好报答救自?己?命的少女。
他有很多钱,一分不留地全?都给她。
只希望她的生活能好一点。
a市往返淮京的上百张列车票,夏池厌至今还保存着。
对年少的夏池厌来?说,那条漫长的旅途叫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