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站在沙发右侧,看着谢潮专注看屏幕的模样,仿佛见到了另一个人。
头发略有点长,该剪了,眼睫黑压压覆盖下来,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坐在那儿就是风景。
“坐啊。”谢潮头也不抬,像被人宠坏的大少爷,“想喝什么自己拿。”
如果是个哑巴就好了。
温絮也不跟他客气,从一整面玻璃杯收藏柜里拿了一只,洗干净,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坐在他右侧,一口一口抿完,放下高脚杯。
山谷小花般清淡的香气萦绕鼻息,谢潮握着黑色手柄的手一顿,分神看她一眼。
身侧的女孩眉眼清晰,鼻尖挺翘,唇色天生红润,眸底的笑似有似无,连眼尾都溢出了春意。
每一丝细微的神态,都是他记忆里温瓷的模样。
“潮哥,这是什么游戏啊?”她好奇地问。
谢潮啊一声,随口说:“这不是你经常玩的那个吗?”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蠢话,谢潮思绪一空,游戏里的人物掉了半管血条。
他面无表情握着手柄,一动不动。
气氛有点怪。
谢潮从小被人捧到大,还挺要面子的,昨晚眼神不好认错人也就算了,大白天还他妈老眼昏花。
更臊得慌的是……
他心里还挺美。
安静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谢潮面无表情,咳了声,不要脸地说:“替身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温絮温柔地提醒他:“试用期到了哦。”
谢潮没回过神,沉默两秒,抬头问:“这玩意儿还有试用期?”
温絮舒展胳膊,一秒出戏,眼神和看路边的网约车司机没有区别:“麻烦谢少送我回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