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气道;“二丫头,你可后悔?”
当着谢家族人的面,武侯就这样抛出了问题,只要邵芸琅说句后悔,他会立即带人离开。
但邵芸琅摇头说:“不悔,我还要守着夫君等他醒过来!”
众人动容,尤其是谢家的人,深深觉得,谢渊能娶个这样待他一心一意的媳妇,也是极为幸运的。
邵芸琅可不是苗氏,苗氏没有荣耀的出身,邵芸琅完全可以离开谢家回武侯府,等着家人给她寻一门低一些的亲事,或者远嫁出去,她有这么多的陪嫁,足够她一生无忧了。
但她选择留在了谢家,这不是情深义重是什么?
老侯爷早料到她是这样的答案,他也有些看不透邵芸琅想要什么了。
“罢了,你自己选的路,便是两眼一抹黑也要走到底,这倔性子像你祖母。”老侯爷当着大家的面与邵
芸琅如此亲昵,也是想让谢家人知道,邵芸琅不是没靠山的人。
谢首辅一双厉眼扫向苗氏,并未斥责她,只是走到老妻的棺材前站了许久,伸手抚平她的发丝。
天气炎热,棺材里放了冰,触手冰冷,让谢首辅有些心凉。
他低声说:“你们恐怕不知道,早在去年年底时,太医就说她撑不过寒冬腊月,后来又说她撑不过除夕,等开春了,她竟然还能坐着软轿去院子里赏花,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知道,因为她有牵挂,她还不想走,她还得看着最小的儿子娶妻,她喜爱邵家二丫头,也知道久安爱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