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舅捋着胡须说:“我相信杨大将军的为人,但也许他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军需,众所周知,杨家军的军饷每年都发不到位,也许杨大将军只是另辟蹊径赚钱贴补军饷罢了。”
兵部尚书反驳道:“赵国公此言差矣,通敌就是通敌,就是有一万种理由那也是通敌,朝廷军饷虽说会差一些,但各军皆是如此,事后也都有足额补上,怎么就要通敌的地步了?”
谢首辅将地上的信纸收集起来,全部交给杨钺,说了句公道话:“事情真假未定,两位大人就开始讨论对错未免太早了些。”
兵部尚书疑惑地问:“可我瞧着那笔迹确实
是杨大将军的。”
杨钺冷笑:“这世上会模仿笔迹的人也不少,何况我父亲都死在战场上了,实在不明白诬陷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赵国公附和道:“杨贤侄此话有理,杨大将军为国捐躯,此时实在没必要诬陷他,此人收集这么多证据肯定也不是冲着杨大将军来的。”
“那就更值得查一查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
“不如先比对笔记吧,模仿的再像也总有疏漏的地方,这么多书信,不可能毫无破绽。”礼部尚书提议道。
杨钺看了一圈,谁都明白这不可能是真的,可一半大臣事不关己,摆着看好戏的表情,一小半矛头直指他父亲通敌,只有少数几个肯为他父亲辩驳。
他心中发冷,这就是他效忠的朝廷,这就是为国为民请命的朝廷大臣,他真是为父亲不值啊。
他在思索这件事的主导者会是谁?是皇帝自己自导自演,还是淮王使坏。
渐渐的,有武将站出来为杨将军说话,他们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但是杨大将军是他们敬重的人,就算做错了事,怎么能将通敌卖国的名头按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