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个老师手把手教学,上手很快,”钱誉说着又看她拿着奖杯的手,无名指上钻戒闪着光,“戒指的事你们怎么想的?说顺其自然,被拍到再说,结果转头就戴着戒指上红毯,不被拍到才有鬼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戒指,抿唇笑了下,又故意拉下脸说:“都怪晏丞。”
然后示意司机开车:“回去吧,我要回家教训晏丞,想的什么馊主意,害我上热搜,又要加钱找长晖。开快点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骂他了。”
钱誉白眼翻上天:“你确实是迫不及待。”
但具体是骂晏丞还是啃晏丞,谁不知道呢。
他跟司机说:“往会场后门那条街开。”
钟九音眨眨眼:“去那儿干什么?这边堵车?”
“你们俩心有灵犀,都迫不及待。晏丞早在后门等着了。”
钱誉话里话外都是调侃,但她浑然不在意,睁大眼睛,贴着车窗往外看,想在一盏盏路灯下看见那个人,或者眼熟的那辆车。
在寻找未果时心跳飞出两条街似的漂浮着,随着车拐弯,看见晏丞的车后,心跳又咚一下收声,落回心底。
钻戒像在升温,烫得她忍不住蜷缩。都说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虽然是粉饰过的浪漫说法,但她现在真有那种感觉,不然为什么心口似乎也在发热?
车慢慢停下,她抬起头,在车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嘴角噙着压不下去的弧度。
她自己都没发觉,看见背后钱誉打趣的表情,两根手指压着嘴角往下撇,手动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