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叹了声气,微微抱怨:“还不是不想奋斗了,我好累啊,就想喘口气。你都不知道这次去那乡下,那个环境有多苦,陆总说这两天忙完还要去,而且待到年底都有可能,我是真的不想去了,你看我,这还是刚去的时候被蚊子咬的,现在都没好,难看!”
时远笑着安慰她:“说明老板看重你啊,所以才走到哪里都带着你。”
文卉看他对钱的事避而不答,心下一沉,也不再多问。
晚上的时候文卉背过时远,登陆了他们的联名账户,她颤抖着手点开“余额查询”。
那上面的数字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余额不足二十万。
她一年往这里面打的钱都不止二十万,她和时远这么多年,不管多少,每个月都在往里存钱,更何况还有结婚时双方父母给的钱和收的礼金,七七八八加起来,最少都是一百多万,现在居然……连二十万都不到了……
文卉和时远都出身自普通家庭,平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况且时远本人也的确节俭。
她已经猜出时远外面有了女人,但什么样的女人,让他把他们几十??x?万的家底都花了出去!
既然他舍得为那个女人花费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难道……
文卉背对着时远缩在被窝里,只觉得手脚冰凉。
她实在不愿相信,她从校服到婚纱的爱人,把她当成摇钱树……
她想把时远拖起来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糟践自己的真心。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番争吵过后,回馈她的只是一纸离婚书,或者那个罪人痛哭流涕的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