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什么会失控呢?
人生阅历比她丰富许多,怎么会被她轻易就挑起了火气?
暗暗叹了口气。
已然明白,一切源于他已深陷。
在不知不觉中,疏桐已经牵动了他所有的情感神经,所以他才会在昨晚看见她倒在除他之外的男人怀里会让他嫉妒得失态。
裙子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可以倒在他怀里,躺在他身下,如果他不看紧点,她转头就会倒去别的男人怀里,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啊。
他可以忍受她对他耍无赖,无理取闹,对他使小心机,但是这些她都不可以施展到别的男人身上!
说什么他跟她不合适,趁此机会他该放手,让她去找一个跟她年龄背景相当的男人,他以为自己能冷静理智地就此了断,但是没想到只一次她的走神,就彻底撕破了他拙劣的伪装,秦牧早就把他看穿了啊。
该怎么面对她?道歉吗?这种事情好像他做不来,不习惯。
夏宴静静地注视了疏桐片刻,没再试着同她说话,浑然不觉地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先绕过床尾走到他睡的那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放下手机,拿毛巾把头发擦了几下,跟着毛巾丢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再去了对面的衣帽间。
他的主卧很大,衣帽间、卫生间和睡房是在一个大套房里,全连通了的,床的左手边是卫生间,右手边便是步入式衣帽间。
疏桐之前翻身后,这回又正好面向这边衣帽间。
她偷偷斜开一条眼缝,看见夏宴光裸着精壮的身躯站在衣橱旁。灰玻衣橱门已经拉开,他正在把他要穿到的衣服裤子一样样挑出来,丢到旁边的换衣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