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队员们能够成功拉住绳索防止她受伤,但也只是或许。
只要她有一点危险,他就绝不允许。
讨厌鬼周逞沉沉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去外面的椅子上凑活睡一晚。
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勾住他的手指。
男人停住脚步。
她像是攥着救命稻草,秀眉微蹙,迷迷糊糊呢喃着:“能能…肚子好凉……”
周逞僵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知道她这是例假第一天的症状,手脚冰凉,疼痛难忍,甚至小腹都是凉的。
以前他都是倒热水袋或用暖贴给她暖肚子。
实在没有那些工具,他还能搓热手心,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一暖。
只是——
七年过去,长年累月的训练和实战,让他原本就覆着茧的大手更加粗粝。
哪怕手型绝美,修长而骨节清晰,青色筋脉若隐若现。
可每当虎口卡住她的柔软,这丫头总是浑身发抖。
尴尬的关系,粗粝的皮肤,都让他不敢碰她。
甚至希望这只是她梦中的呓语,再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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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颓然地靠在床边,情不自禁想起高一时的她。
高一下学期那年,他俩刚开始的交集并不多。
除了过年时他冷冰冰敲开她家的门,就是她误打误撞喊错他的名字。
除此之外,他们就是两道游离着的平行线。
每天都在同一个教室,却像陌生人。
她似乎很怕他。
每次收他作业的时候,都温温柔柔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