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诗然知道她和初恋男友分手时很不愉快,也就没再多提。
就连看似不着调的胡思达也敏感地察觉到,小草莓在提起那位大魔王时,整个人气压都是低迷的。
他和她认识了将近七年,怎么看不出这奇怪的反应?
于是,胡思达索性抛开这个话题,嗨唱几首dj歌曲,终于把场子再次热了起来。
从ktv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半。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海的腥味,吹在脸上,咸咸的涩涩的。
苏窈莓还要采访,所以唱的并不多。
但厉诗然被胡思达拽着唱了不少,两人都哑成烟嗓了。
胡先生操着一口老鸭嗓,依旧神采奕奕:
“有点饿了,续摊儿不?”
“大哥,你做个人吧,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不能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就嗨的忘了形。
何况,情人节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一阵冷风吹来,苏窈莓收紧身上的羊羔毛小外套。
毛茸茸的衣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潋滟波光的眼眸。
她气鼓鼓地加了一句:“只有我!一只社畜!”
听到这句话,胡思达优雅地一拍脑门,笑容灿烂:
“不好意思哦,我忘了你现在还是实习期。”
在南实大学毕业后,苏窈莓选择去国外读研深造,胡思达则机缘巧合地来到了淮河。
如今四年过去,他已经是电视台广告部的组长一枚了。
至于她的高中闺蜜厉诗然,去年调来了淮河分公司。
是直属于大老板的主管,混得也很好。
只有她,是刚考进电视台的小记者。
每天跑现场写稿子校对文案,转悠得比陀螺还快。
苏窈莓:“……你还是人吗?”